须曼那华香,叫悦意华,在天上有。阇提华香,是一种叫金钱华,样子像铜板那样子,黄色。薝蔔华,也是一种金色华,香味传得很远。波罗罗华香,也叫「重生华」。它能在一个时间里开两次,前面开了以后马上又开一次。「赤莲华香、青莲华香、白莲华香、华树香」,好多树都有华香。果树香,这种是结水果的树。多伽罗香不是茎,它是根。及千万种和香、若末若丸若涂香:「千万种和香」是人工的。把各种香揉成粉末和在一起,他也能辨别出来。
持是经者,于此间住,悉能分别。又复别知众生之香,象香、马香、牛羊等香,男香、女香、童子香、童女香,及草木丛林香:这个「香」,比如闻到牛啊、狗啊身上的味道,香不香啊?你如果说:「哎呀,不能闻!」你这个鼻根功德就不行。闻到臭,知道这也是香,是还有习气在。世界上没有什么香与臭,连白天黑夜都是假的。人认为很香的东西,天人感觉就很臭。佛喝甘露水跟喝老鼠药有没有区别啊?鸠摩罗什大师吃豆腐跟吃钢筋混凝土有没有区别啊?都是我们的同分妄见。
若近若远,所有诸香,悉皆得闻,分别不错。持是经者,虽住于此,亦闻天上诸天之香,波利质多罗:「波利质多罗」是忉利天的树王。「拘鞞陀罗树」也是天树,专供天人观赏。「曼陀罗华」是红华,「曼殊沙华」是白华。
栴檀、沉水、种种末香,诸杂华香……皆悉遥闻:皆悉遥闻,叫法鼻。无量众生有种种香,必有来龙去脉。从这一点香,就可以知道它的来龙去脉。如是展转,乃至梵世,上至有顶,诸天身香,亦皆闻之:天的层次更高。忉利天是第二层天,往上还有二十六层天。
并闻诸天所烧之香,及声闻香、辟支佛香、菩萨香、诸佛身香,亦皆遥闻,知其所在。虽闻此香,然于鼻根不坏不错:声闻、辟支佛、菩萨,有没有哪一个一天到晚在烧香啊?这个烧香是明白他们成就的功德,明白他们修行的次第。「不坏不错」,我们不是去执著于这种分别心。
若欲分别为他人说,忆念不谬:佛到最后画龙点睛,还是讲受持《法华经》的人,善于分别万法之本性。对这个茶杯盖,这是阿弥陀佛;对一头牛是阿弥陀佛,这个臭味是阿弥陀佛。为什么?你把它讲清楚。藏教菩萨行善断恶,不要臭东西,只要香东西。那么臭东西是谁啊?都是我们自己。
尔时,世尊欲重宣此义,而说偈言:
是人鼻清净,于此世界中。若香若臭物,种种悉闻知。
须曼那阇提,多摩罗栴檀,沉水及桂香,种种华果香。
及知众生香,男子女人香,说法者远住,闻香知所在。
大势转轮王,小转轮及子,群臣诸宫人,闻香知所在。
身所著珍宝,及地中宝藏,转轮王宝女,闻香知所在。
诸人严身具,衣服及璎珞,种种所涂香,闻香知其身。
诸天若行坐,游戏及神变,持是法华者,闻香悉能知。
诸树华果实,及酥油香气,持经者住此,悉知其所在。
诸山深险处,栴檀树华敷,众生在中者,闻香悉能知。
铁围山大海,地中诸众生,持经者闻香,悉知其所在。
阿修罗男女,及其诸眷属,斗诤游戏时,闻香皆能知。
旷野险隘处,师子象虎狼,野牛水牛等,闻香知所在。
若有怀妊者,未辨其男女,无根及非人,闻香悉能知。
以闻香力故,知其初怀妊,成就不成就,安乐产福子。
以闻香力故,知男女所念,染欲痴恚心,亦知修善者。
地中众伏藏,金银诸珍宝,铜器之所盛,闻香悉能知。
种种诸璎珞,无能识其价,闻香知贵贱,出处及所在。
天上诸华等,曼陀曼殊沙,波利质多树,闻香悉能知。
天上诸宫殿,上中下差别,众宝华庄严,闻香悉能知。
天园林胜殿,诸观妙法堂,在中而娱乐,闻香悉能知。
诸天若听法,或受五欲时,来往行坐卧,闻香悉能知。
天女所著衣,好华香庄严,周旋游戏时,闻香悉能知。
如是展转上,乃至于梵世,入禅出禅者,闻香悉能知。
光音遍净天,乃至于有顶,初生及退没,闻香悉能知。
诸比丘众等,于法常精进,若坐若经行,及读诵经典,
或在林树下,专精而坐禅,持经者闻香,悉知其所在。
菩萨志坚固,坐禅若读诵,或为人说法,闻香悉能知。
在在方世尊,一切所恭敬,愍众而说法,闻香悉能知。
众生在佛前,闻经皆欢喜,如法而修行,闻香悉能知。
虽未得菩萨,无漏法生鼻,而是持经者,先得此鼻相。
节选自《大乘妙法莲华经讲记》法师功德品第十九